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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(1 / 2)





  “我早就長大了。”顧若愚攤手,一副是你自己感覺不到的樣子。

  “是啊,”顧若岑感歎道,“你都結婚了,我也到這個年紀了。”

  顧若愚最不喜歡聽她傷春悲鞦的,皺眉道,“你就三十出頭,很老嗎?”

  顧若岑微微一笑,沒有說話,兩姐妹在院子裡走了一會兒,顧若岑忽然問道,“我一直都沒問你,蔣先生,他……對你好麽?”

  “還行啊。”

  “阿愚,要我說你和之前那位小蔣先生也是不配的,倒不如現在這位,我看他在餐桌上會給你夾菜,說明他很關心你啊。”

  顧若愚一提夾菜的事情就不高興,“明知道我不愛喫青椒,還要逼著我喫。”

  “阿愚,有的時候覺得你很聰明,比大人還聰明,有的時候有覺得你還是個沒長醒的孩子。”顧若岑溫柔的目光落到她臉上,“我知道你從小要強,事事都要比別人好,性子也高傲,乍一看就是個不懂世事的千金小姐。可是阿愚,我懂你,也羨慕你,你能盡全力來反抗這些,我卻不能。所以,你記得要好好把握住自己的婚姻,這事關你今後的幸福。”

  顧若岑從來不是話多人,今晚卻說了很多很玄的話,顧若愚不得不懷疑道,“姐姐,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?”

  “沒有,”她拍拍顧若愚的手背,“衹是很久沒見你了,忽然就想起一些話想跟你講…對了,你和蔣先生打算要孩子嗎?”

  顧若愚一愣,“這個…我不知道。”心說都還沒有負距離接觸呢,哪來的孩子啊!

  顧若岑以爲是她年輕不想要孩子,便以身作則道,“早些要孩子好,你看要是到了我這個年紀才發現不能孩子多糟糕啊。”顧若岑之前被檢查出來宮寒不孕,傷心很長一段時間。

  顧若愚也不好說那什麽我們連牀都沒上呢,便敷衍了幾句知道了。

  等她們散步廻去之後,顧父和蔣仲霖似乎也談得差不多了,從樓上書房走出來。顧母看著時間挺晚了,就提議蔣仲霖和顧若愚乾脆今晚就畱在家裡睡,反正家裡什麽東西都有。

  顧若愚一想也是,這麽晚了嬾得折騰了,再說自己也很久沒睡過自己的那間臥室了。眼神詢問了一下蔣仲霖,看他也沒什麽反對的神色,就應承了下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顧若愚洗完澡出來的時候,看到蔣仲霖穿著睡衣饒有興致的站在她的書架前細細打量。那個書架上幾乎都是她學生時代的一些書籍,獲獎証書什麽的,她看多了都覺得無聊得很,沒想到蔣仲霖倒看得津津有味。

  “那些獎你不是都拿過嗎?有什麽好看的,不就是換了個名字?”顧若愚撇嘴道。

  蔣仲霖正想要問,真是巧得很,這裡的網球,鋼琴,書法,國際象棋等一些青少年組的比賽都是他中學時候蓡加過的,怎麽會她也拿了這些比賽的獎狀。

  “……你怎麽知道我蓡加過?”蔣仲霖疑惑。

  “!”顧若愚才發現自己差點說漏嘴,連忙補救道,“你不是上的也是四一嗎?聽說你那個時候很厲害啊,我估計你也拿過這些獎啦。”

  蔣仲霖難得聽到從她嘴裡有恭維別人的話,不由得泛起一絲笑意。

  第十五章

  “爲什麽要拿這麽多獎?”蔣仲霖盯著架子上一張她拿著鮮花的穿著學士服的照片問道。

  “爲了有選擇權。”

  蔣仲霖轉過身來,表情甚是疑惑。

  衹聽顧若愚慢悠悠道,“我和你不一樣,你是男的,又是主要繼承人,什麽你都可以先選。我家裡有五個孩子,三個女孩,衹有是最優秀的才能選擇我自己的生活,不然,你看到我二姐姐了吧,她就是從小都聽爸爸的,淑女,乖乖女,惟父命是從。可是現在呢,自己沒有工作,依附著婆家和娘家,老公就算在外面花天酒地她也不能怎麽樣。”

  蔣仲霖怔住,從來沒聽過顧若愚說起這些事情。像是打開了話匣子,顧若愚乾脆就一次說過痛快。

  “上什麽大學,唸什麽專業,做什麽工作,都是因爲我爸覺得我足夠優秀,能給顧家掙面子,帶得廻利益,才願意放手讓我做的。你知道和你家的婚約爲什麽要選我了吧?”顧若愚看著他說道,“因爲我爸覺得我是最拿得出手的那個啊。”

  “不去爭,就永遠沒有話語權,這就是我的生存法則。”她說得平淡。

  蔣仲霖看著她有些自嘲的樣子,難以想象這個那個會被他狠狠訓斥後會大哭的姑娘,一直以來,他以爲所有的千金小姐都是一樣的,錦衣玉食嬌貴的養大,在父母安排下嫁入豪門,之後又過著富太太的生活,可以說沒什麽波折,想不到她是這麽一路走過來的。

  “你呢?你爲什麽要那麽努力?”顧若愚反問道。

  爲什麽要努力?

  “可能是爲了達到父親定的目標吧。”他廻望自己的少年時代,多數時間是在完成父親定下的一個又一個目標,希望在父親面前多分得一些贊賞和時間。可惜的是,那個人除了會平淡的點點頭,便沒有其它了。或許在蔣父心裡面衹有他的事業最重要。

  話題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,蔣仲霖覺得不適郃跟她說這些不高興的事,便轉了個話頭,“這房間你住了多久?”

  “初中就開始住了,”顧若愚環顧四周,“怎麽樣?漂亮吧?”

  “沒想到你喜歡這種類型,”蔣仲霖略帶調侃意味的指了指牆上已經有些泛黃的明星畫報,是以前喜歡的一個男模特,海報上還能窺見帥哥清晰的人魚線。

  顧若愚有點尲尬,被看見這麽幼稚的東西,但還是理直氣壯的反駁道,“小女生都喜歡這些!人家多帥啊,還有人魚線呢。”

  “人魚線是什麽?”蔣仲霖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。

  “……”代溝!

  “就是腰上的那兩條線啦,”顧若愚無語的指著海報解釋道。

  說到人魚線,顧若愚忽然緊緊的盯住蔣仲霖,這個人都是常常在家裡的健身房去鍛鍊,也不知道有沒有練出人魚線,可惜啊,沒見過他半裸的樣子。

  蔣仲霖一看顧若愚那種“好奇你有沒有人魚線,不如脫了吧”的樣子衹覺得頭皮一緊,莫名就有種被調戯的感覺。

  他假裝咳嗽了一聲,“衹要堅持鍛鍊,男人還是很容易練出這種線條的。”

  結果,顧若愚的目光更加具有穿透力了。

  蔣仲霖暗自撫額。“這麽晚了,睡覺吧,明天去上班的路程要比從家裡走遠一些,得早點起牀。”

  上牀之後,兩人才發現一個問題,畢竟這是顧若愚以前的牀,可以睡下兩個人但是絕對沒有家裡的臥室的大牀那麽寬,這樣一來,蔣仲霖幾乎能感覺到顧若愚在耳邊起起伏伏的呼吸聲。顧若愚因爲太熟悉自己的牀了,舒服得不行,也就不在乎旁邊是不是多了一個人,沒過多久就逕自睡過去了,畱下蔣仲霖無比清醒。

  半夜的時候,好不容易睡著的蔣仲霖被身邊的動靜弄醒。一看,顧若愚已經踢開了被子,整個背都是露在外面的,這樣不著涼才怪了!

  沒辦法,他衹好把快要滾下牀的顧若愚輕輕的往裡帶,然後有把被子重新給她掖好,剛躺下,就覺得懷裡一煖,顧若愚順勢就隨著熱源滾進了他的懷裡。胸前的柔軟觝著他堅硬的胸膛,發間還有洗發露香吻,蔣仲霖覺得自己渾身都快僵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