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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节(1 / 2)





  两个人并肩站着,都盯着微波炉,等它运转结束。

  黄希言意识到这样有点傻,轻轻地笑了一声。

  片刻,微波炉“叮”的一声。席樾将热好的取出来,递给黄希言,再把另一只丢进去,定时。

  三明治有点烫,黄希言先把它放下了,拧开水槽的龙头,洗手。

  关掉龙头的瞬间,席樾也凑过来了,一并将手伸过去。

  黄希言怔一下,又将水龙头打开了。

  席樾的洗手的时候,肘关节碰到了她的手臂。她没有避开。目光落在他的手上,手指细长而关节分明,好像,除了适合画画,也适合弹钢琴,或者,执小提琴的弓。

  席樾洗完手,伸手去关水龙头。黄希言也预备去关,两个人手指撞上。

  黄希言手撤开了。

  水声停掉,两个人却都没有动,肩并肩地站在水槽前方。

  黄希言余光看见他皮肤偏白的小臂,流线到手腕处,一个突出的腕骨骨节,拐了一下,再顺之往下。

  其实只要目光再往上几分就能看见他的脸,但是没敢。猜想灯光之下,他皮肤呈现脆弱感的苍白,眼睛干净到易碎。

  她听见侧旁薄薄的、平静的呼吸声,心跳却在加速。

  沉默的这秒钟,有种被什么抻长了的感觉,每一秒都藏了一粒炸药似的,焦躁又要谨慎,一脚也不敢往下探。

  “希言。”

  听见他说。

  黄希言心脏往下沉了沉,“嗯”了一声,并没有转过头去,脑袋低垂,藏进自己落下的阴影里。

  而席樾,仿佛只是无端地想叫她一下,迟迟地,没有下文。

  微波炉再次“叮”的一声。

  黄希言偷偷地出一口长气。

  两个人像小学生放饭,一人拿一只三明治,出了厨房。

  黄希言脚步要往餐厅去,席樾却指一指自己的书房。

  他先一步进去,抬手拂开了书桌上的东西,腾出来一些空间,手掌抓住无线鼠标,点击一下音乐软件的播放键,蓝牙音箱里淌出来歌声。

  there’s not many people

  i’d honestly say

  i don't mind losing to

  but there's nothing

  like doing nothing

  with you

  音量没有很大,刚刚好不会显得吵。

  这首歌黄希言也听过,叫做《nothing》,也在她的歌单里。她暗暗感到听歌喜好的默契。

  没有说出口。

  黄希言往电脑屏幕上看一眼,席樾好像在做场景氛围练习,好眼熟的桥和月夜。

  她收回目光,要往沙发那边去,席樾却将椅子拉开,让她坐,他自己去了窗边的沙发上坐下。

  她脚尖点在木地板上,将座椅转个方向,朝向席樾。

  三明治是培根芝士蛋口味,冰箱里冻过再微波加热,口感有点软趴趴。咬下去的时候,嘴角沾上芝士,她害怕吃相不好看,又将椅子转回去。

  听见身后席樾说:“你不要背对我。像是不认识的同学一起吃食堂。”

  黄希言闻言笑了,只好再转回来,顺手抽一张他放在桌角的纸巾盒,拿在手里,以备不时之需。

  她伸手指一指电脑屏幕,“是之前我帮你拍的照片?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“能派上用场就好。”

  席樾顿了下,抬起眼,看着她,思索什么的模样。

  黄希言觉得,他的表情分明有话要说的,然而她等了等,他却没有开口。

  三明治也就巴掌大小,或快或慢,几分钟之内都吃完了。

  黄希言把塑料纸的包装袋叠一叠,低头去找书房的垃圾桶,席樾走过来,拿走了她手里的,一并扔到外面。

  等席樾丢了垃圾回来,黄希言自觉站起来,“你是不是要画画了。”

  “可以现在不画。”

  黄希言眨了一下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