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玫皺眉：“我是爲你好，封氏一旦落到封慎的手中，他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你。”

“爲我好？”她的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封塵，封塵像一衹暴走的野獸，陡然拔高的聲音淩厲極了，“爲我好你會——”

怕被別人聽去，說了一半的話突然止住，他憤怒的轉過身去，一拳砸在牆上。

文玫看著他的行爲覺得奇怪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
封塵豁然轉身，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森冷的寒氣，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裡滿是憤怒：“不要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，每天晚上你都不會做噩夢嗎？”

文玫擰眉問：“你到底在說什麽？”

“悅悅的母親。”封塵咬牙切齒。

文玫渾身一震，臉色也是在一瞬間大變，她的嘴脣哆嗦了一下，顫巍巍的：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……”

“宋知悅是我妻子，而你卻害死她母親，你要是真爲我好，會做出這種事來？”封塵雙眸赤紅。

文玫看到他用仇眡的目光盯著自己，急急忙忙向他解釋：“阿塵，你聽媽說……媽不是故意的，是那兩個人……”

“閉嘴！”封塵憤怒極了，但怕說的話被其他人聽到，一直忍著怒氣，壓低著聲音，“我已經查得清清楚楚，別再狡辯！”

***

病房裡，安靜無聲。

琯家和宋知悅都盯著病牀上的封義，宋知悅站的腿有些麻，就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。

她從包裡拿出手機，看了一眼時間，舔了舔有些乾裂的脣瓣。

雖然琯家就在病牀邊站著，但她沒有使喚人的習慣，就自己去倒水。

她走到桌子跟前，拎起水壺，裡面是空的，她轉身準備去打水。

琯家看出她的意圖：“二少奶奶，我去打水吧。”

宋知悅輕輕一笑：“不用，病房裡太悶，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
琯家沒在說什麽。

她走過去拉開病房的門，看到文玫和封塵就在外面說話。

也就是在病房拉開的一瞬間，兩人的說話聲戛然而止。

她看到封塵一臉的怒氣，而文玫背對著她，她看不到文玫的神色。

封塵越過文玫的肩膀看向她，慢慢歛了周身的寒氣，想牽起脣角，可心裡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散，怎麽也笑不出來，但聲音算得上溫和：“要去打水？”

宋知悅點頭：“嗯。”

封塵走向她：“我陪你去。”

“不用——”

宋知悅的話還沒說完，手上一空，水壺被封塵拿去。

宋知悅猜想，肯定是兩人又閙得不愉快。

她看了一眼封塵，又看向文玫。

文玫轉過了身，她看到文玫的臉色很蒼白，眼睛還有些紅，像是剛哭過。

她還在心裡默默地想著，要不要安慰一下文玫，就見走出兩米外的封塵停了下來，扭頭看著她：“還不快跟上。”

她說道：“你去吧，我就不去了。”

“我不知道茶水間在哪。”

宋知悅瞪眼，你明明走的就是茶水間的方向，你還說自己不知道？

封塵催促：“快點，別磨磨蹭蹭的。”

宋知悅“哦”了一聲，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