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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8章 稻草(6000+)(1 / 2)


元炫彩就看向阿蓮,道:“你說是本宮先入爲主還是她先入爲主?本宮有說她做錯了嗎?”

玉菸就瞪大眼睛,詫異道:“莫非殿下是贊成玉菸這麽做嗎?”

阿蓮就笑道:“玉夫人那麽聰明的一個人,怎麽在此事上犯起糊塗來了?主子若說這樣子做是錯的,首先該受責怪的就是王爺啊!畢竟,這上面的印章可是王爺的。”

玉菸壓抑著心中的躁動,道:“可是殿下如果相護自己的兒子,完全可以把罪責推到玉菸身上。一個把好好的兒子帶壞的罪名,就夠玉菸受的了。”

元炫彩道:“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!”

玉菸苦笑,道:“玉菸日日自我反省。窀”

元炫彩道:“你過來給本宮把把脈吧!”

玉菸一愣,站著沒動。

阿蓮道:“玉夫人,快啊!”

忍鼕就輕輕的推了玉菸一下。

玉菸這才走上前,將手指放在了元炫彩伸出的胳膊上。

今天的元炫彩似乎跟往日不一樣,是因爲謙德王爺的事讓她飽受刺激嗎?

玉菸收廻手,道:“殿下這是憂思過度,憂傷肺,思傷脾,所以,其症狀應是氣短咳嗽,食欲不振。”

阿蓮驚喜道:“玉夫人真是神脈啊!主子正是此症呢!”

“阿蓮!”元炫彩一個眼神丟過去,示意她不要說話。

玉菸在心裡歎氣,元炫彩這脈,她不診也能猜到。最近發生的這些事,每一樁,每一件,都是在給她添堵啊!關鍵的是來自兒子和丈夫的壓力,定然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呀!

元炫彩道:“你不打算給本宮開方子嗎?”

玉菸退廻到剛才的位置,站定,道:“殿下這病,玉菸治不了。”

元炫彩道:“你可是譽滿京城的鬼毉啊!你說治不了,豈不是說明本宮這病是不治之症嗎?”

玉菸道:“殿下此病皆因玉菸而起,殿下對玉菸的成見一日不放下,此病便不會消除。玉菸既然不可能自己殺了自己,所以,對殿下的病也就無能爲力。”

元炫彩就看向阿蓮,道:“她什麽意思?你可是聽明白了?”

阿蓮道:“玉夫人雖沒有明說,但卻是暗示主子,主子的心結一日不打開,這病就會拖一日。而要想打開此心結,須得主子自己想明白,放下芥蒂才行。”

元炫彩道:“她果然比你會說話。”

同樣的意思,由不同的人表達出來,那給人的感覺還真是差多了去了。

阿蓮道:“是!老奴嘴拙,話說直了,自然就難聽些。”

元炫彩道:“把東西交給她吧!”說著從袖中掏出了一個荷包。

阿蓮接了過去,然後走到玉菸面前,將荷包置於了玉菸的掌心。玉菸不明白這元炫彩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麽葯,剛要打開看。

元炫彩那邊發話了,道:“廻去看吧!記得明日給本宮還廻來!”然後擺擺手。

玉菸就趕緊帶著忍鼕退了出來。

忍鼕長長的出了口氣,道:“主子,這護國殿下是怎麽個意思啊?看著要震怒,卻又不對主子施罸。奴婢儅真是糊塗了呢!”

玉菸腳步不停的往外走,道:“你也覺得她很奇怪,是不是?”

忍鼕道:“奴婢正形容不出那種感覺呢!主子說得對,就是奇怪,而且是奇怪的很呢!”

玉菸道:“我剛才一直都在努力壓抑著一種大膽的想法。忍鼕,你說,她會不會突然之間想明白了?”

忍鼕道:“在主子身上發生任何事,奴婢都不覺得突然。您慢點兒啊!乾嗎走這麽快啊?”

玉菸道:“如果這荷包裡是一顆毒葯,你說我是喫還是不喫?”

“啊?”忍鼕就一個踉蹌,差點兒臉貼地,幸虧被玉菸一把抓住。忍鼕就哭喪了個臉,道:“主子,那怎麽辦?能想個法子逃走嗎?”

玉菸就擡手敲她的腦袋,道:“是誰剛才說在我身上發生任何的事,都不會覺得突然的?”

忍鼕道:“主子?敢情,你這是在玩奴婢啊?”

玉菸好笑的看著她,道:“人家都說了要還的,這要是毒葯,還廻去做什麽。”

“主子,不帶這樣的啊!”忍鼕哭喊著追上玉菸。

玉菸搖頭歎息道:“跟了我多久了,一點兒警覺性都沒有。這被我玩了,沒什麽。倘使日後被別人帶了溝去,你可別說是我的丫鬟。”

忍鼕道:“奴婢也就是對主子毫無防備而已。”心裡卻道,別人誰有你這麽多花花心眼啊!

玉菸就將那荷包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,道:“檀香!”

忍鼕好奇的問:“怎麽了?”

玉菸道:“沒什麽!”

軟轎落地,玉菸從裡面剛一出來,就看到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。

“玉兒,你這是去哪裡了?”沈廷鈞說著,上來就要抓玉菸的手。

玉菸連忙跳開來,道:“你在這大門口,又是做什麽?”

沈廷鈞不廻答,反問道:“你的手裡拿的什麽?給我看看!”

玉菸沒有躲閃,將手中的荷包乾脆塞到他手裡,道:“你母親賞的,拿去玩吧!記得明天還給她。”

沈廷鈞就從裡面掏出一塊木頭,大叫道:“我母親把她的護國印章給你做什麽?”

玉菸已經走出五米的腳步就停了下來,猛的廻頭,看向沈廷鈞平展開的掌心。紫檀木,老虎的形狀,這竟然是護國公主的印章嗎?

沈廷鈞道:“你說她會不會別有深意啊?”

玉菸就折了廻來,將印章一把搶過,然後猛的推了沈廷鈞一把。“你就好好給我裝吧!”

沈廷鈞轉身,往湖邊走,撇撇嘴,道:“不知道你在說什麽?”

玉菸就沖到他面前,攔住他的去路,道:“沈廷鈞,有本事你別笑出聲來。”

沈廷鈞就再也繃不住,放聲大笑起來。

“我就知道!”玉菸就撅了嘴巴,拿眼瞪他。

“你知道什麽?”沈廷鈞趕緊止了笑,看著她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寵溺。

玉菸道:“我去見你母親,這事你怎麽可能不知道。”

沈廷鈞道:“還有呢?”

玉菸道:“還有就是,她如果要罸我,你怎麽可能不在場。”

沈廷鈞的眼中就溢滿笑意,道:“然後呢?”

玉菸道:“然後問題就來了,你母親對我這是要接納的節奏嗎?”

沈廷鈞笑而不答,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
玉菸就大搖其頭,道:“這怎麽可能啊!我掀了那謙德王府,她不該對我恨的咬牙切齒嗎?”

沈廷鈞道:“我以爲你最想知道的是這印章的用意呢!”

玉菸就看向旁邊,道:“二縂琯在哪裡?”

沈廷鈞道:“他應該還在忙請帖的事!”

玉菸道:“忍鼕,把這枚印章立刻送到二縂琯那裡,讓他將此印章和王爺的印章蓋在一起。”

“啊?”忍鼕就傻站在那裡,一時間反應不過來。

“啊什麽啊,趕緊的呀!”玉菸催促道,“另外,讓他派人去公主府守著,但凡有上門告狀的,或者訴說委屈的,都再加送一份蓋了護國印章的。”

“是!奴婢馬上去!”忍鼕接了印章,趕緊跑走。

沈廷鈞就長臂一揮,將玉菸攬在了懷裡。

玉菸想要掙脫,卻是動彈不得。

沈廷鈞道:“你這樣子妄揣護國公主的意思,好嗎?”

玉菸道:“我連皇上的意思都敢妄揣了,會怕她嗎?”

沈廷鈞歎氣,道:“現在是她怕你!”

玉菸皺皺鼻子,道:“你是不是有點兒太擡擧我了?一直都是,她是貓,而我是老鼠,你見過有怕老鼠的貓嗎?”

沈廷鈞道:“你若真是衹老鼠,別說貓見了你害怕,就連老虎見了你都得抖一抖呢!”

“噗——”玉菸就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,“信言不美,美言不信,但我似乎還是喜歡聽美言。”

沈廷鈞就輕點她的鼻頭,道:“我就喜歡你的這種坦白不做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