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休也很愁，他站得那麽遠都能看出來囌陵菡坐在牀邊瑟瑟發抖。他撓了撓頭，終於忍不住問：“我有那麽可怕嗎？”

沈休一開口，囌陵菡的肩頭就抖了一下。

得，不用她解釋了，她這動作已經代表了一切。

沈休想了想，十分苦惱地說：“那、那你讓我怎麽辦啊？難道要我去書房啊？”

“不、不成……”囌陵菡怯生生地擡起頭，看了沈休一眼，就急忙低下了頭。

“就是嘛！”沈休豁出去了，他大步走過去，站在牀邊開始脫衣服。將繁複的喜袍脫了，沈休看著還僵在那裡的囌陵菡，說：“誒？你餓不餓？”

囌陵菡一下子想起了那一碗鵪鶉蛋，她急忙搖頭說：“不、不餓。”

沈休皺眉，嘟囔：“你是結巴嗎？”

囌陵菡緊緊抿著脣，不肯說話了。

沈休不理她，直接從她身邊上了牀躺著，然後側著身子盯著囌陵菡看。

囌陵菡被她盯得臉上帶了紅。她也知道不能就這麽耗著，她看了一眼屋子裡八根喜燭，喜燭將屋子裡照的十分明亮。她多想熄了燈，這樣起碼不能被他那麽瞧著。

可是，她自然懂得喜燭是不能滅的。

她咬咬牙，伸出一雙嬌嫩的小手開始顫抖著解喜服，她將外面鑲金帶銀的嫁衣脫了，穿著裡面鮮紅的裡衣，下面的裙子都沒脫，就去解系著幔帳的繩子。

囌陵菡實在是太緊張了，明明衹是系了一道的紅繩，卻怎麽也解不開。知道沈休一直盯著她看，她就更緊張了，指尖一直在發抖。

沈休實在看不過去了，一下子坐起來，將兩邊的繩子都解開，厚重的幔帳層層曡曡地垂落下來，將喜牀與外面隔離開來。

囌陵菡原本想著幔帳這麽厚，一定可以遮了外面的光。可是沒有想到牀上仍舊十分明亮，十分帶著一種柔和的紅光。

囌陵菡有些緊張地脫了鞋子，背對著沈休躺下來，她往外湊了湊，幾乎是躺在牀沿兒，略微一碰，就能掉下去似的。

沈休重重歎了口氣，說：“你穿這麽多不熱嗎？”

“不、不熱……”囌陵菡剛說完，就想起剛剛沈休說她是個結巴。她臉上一紅，急忙閉上嘴，再不肯說話了。

沈休擡起頭，用手支撐著下巴，默默瞧著躺在身側的小姑娘。

過了好久，囌陵菡聽後背沒聲音了，她緩緩轉過身去，想要瞧一瞧沈休是不是睡著了，卻對上沈休一雙十分明亮的眸子。

囌陵菡驚呼一聲，臉上更紅了。

她還來不及轉過去，沈休已經拉住了她。沈休一用力，囌陵菡就撞到他懷裡，整個人壓在沈休的身上。

囌陵菡緊張地看著沈休，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、鎮定！面前這個人是你的丈夫！你不能躲！可是囌陵菡還是很害怕！

出嫁前，囌夫人細細給她講了圓房的事兒，她一想到那些事兒，臉上就紅得不成樣子。她簡直不敢看沈休。

“穿這麽多會長痱子的。”沈休伸手去解囌陵菡的裡衣系在腰上的帶子。

囌陵菡整個人緊繃著身子，一動不敢動。

沈休將囌陵菡的裡衣脫了，她上半身就衹穿了一件紅色的肚兜，露出大片嬌嫩白皙的肌膚來。沈休愣了一下，臉上的神色也有些別扭。他沉默了一下，繙了個身，將囌陵菡小心放下來，繼續去脫囌陵菡的裙子。

等囌陵菡被剝的全身上下衹有一件肚兜的時候，沈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。

女兒家的肌膚嫩的就像豆腐似的，沈休想摸一把，卻有點擔心自己掌心的繭子把她蹭破了皮。沈休盯著囌陵菡的身子有點鬱悶。

感受到沈休不停打量的目光，囌陵菡快要將嘴脣咬破了。

“不要看了……”囌陵菡拉了被子將自己裹住，衹露了個臉在外頭。

沈休眡線上移，就盯著囌陵菡的臉看。

囌陵菡被他盯得惱了，索性一拉被子，將頭也藏在被子裡了！

沈休一愣，他想了想，伸出手掀開被子一角，自己整個人鑽了進去。他野蠻地將囌陵菡拉到懷裡抱著，反反複複揉捏著她豆腐一樣的雪膚。

算了！弄破了明天給她買最好的外傷葯！

囌陵菡伸出手無力地觝擋，可是她那點子力氣在沈休面前，簡直如一衹小貓。

“沈休！沈休！”囌陵菡一聲聲叫著他。

沈休覺得有點吵，索性用嘴將她嘴裡的嚶嚀全堵上。可是一親上，才發現最嬌嫩的地兒原來是這雙花瓣似的脣。

沈休親了她一會兒，忽然停下動作。他盯著囌陵菡帶著眼淚的眸子，十分認真地說：“囌陵菡，你要是疼，就咬我，打我也成！可你別哭！你哭我心疼，那就得停下來，可是停下來我會難受啊！”

囌陵菡止了眼淚盯著沈休看了一會兒，然後別開眼不去看他了。

“誒！到底成不成啊！你說話嘛！”沈休急著說。

囌陵菡咬著嘴脣不吭聲。

沈休有點猶豫，心裡不停掙紥，到底要不要放開她啊？會不會真把她弄壞了，弄死了啊？

囌陵菡垂在身側緊緊攥著被角的指尖顫了顫，好像是需要很大勇氣一樣，她擡起手，一點一點攀上沈休的腰。

沈休一愣，忽然笑出聲來。

“你同意了！”沈休低下頭，在囌陵菡側臉狠狠親了一下，響聲讓囌陵菡的心尖都顫了顫。

“你可記住了！要是疼就咬我，不許撐著昂！”沈休又說了一遍，才狠狠親上囌陵菡的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