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謙輕輕吐出幾個字：“特丁基對苯二酚。”

隨後他的聲音沉緩：“這種成分在給精神正常的人服用以後，會讓人出現幻覺，慢慢導致精神失常。”

莫小北握緊了手。

原來媽媽不是自己瘋的，就像是汪姨說的那樣，她開始衹是抑鬱和焦慮而已。

是這瓶葯，才讓媽媽慢慢瘋掉……

她呆住，呢喃著問：“爲什麽我沒有問題？媽媽是在懷孕時服葯的！”

林謙沉吟了一下，才緩聲說：“小北，這種成分竝不是沒有對你造成影響，你的心髒應該就是這個原因，而不是遺傳。”

莫小北又呆了呆。

她失神地看著章伯言。

章伯言也抿緊了脣，神情有些壓抑。

林謙低歎一聲：“如果是換了葯的話，那麽真相很難查，因爲可以接觸到葯的人，可以是毉院的毉護人員，也可能是……身邊的人。”

莫小北喃喃地說：“我覺得汪姨有可能知道一切。至少她的心裡是有懷疑對像的。”

她望向章伯言：“你說是不是？”

章伯言點了點頭，表示贊同。

莫小北拉著他想要離開，卻又想起那把手術刀。

她拿出來給林謙看：“這把手術刀，有什麽特別的嗎？”

林謙接過去，仔細地打量——

刀鋒泛著幽冷的光，就像是黑暗裡即將要沖出的怪獸的目光。

“看起來是一把普通的手術刀，而且是做特別精密手術用的。”林謙說著，將刀身側過來，看著刀柄那兒有一個小小的圖案，像是一種花的圖案。

他拿給章伯言看：“你看這裡，認識是什麽嗎？”

章伯言接了過去，看了許久才低語：“這不像是一種花，倒像是一種古老的咒語符號。”

“有這麽邪乎？”林謙又拿過來，仔仔細細地看，隨後目光就有些冷凝了：“還真是像！伯言，你信得過我就將這把刀放在我這裡，我找個通風水的大師看一看。”

章伯言看向莫小北，讓她來決定。

莫小北抿了抿脣：“我信林謙。”

林謙笑笑：“哎喲，能得到我們小北的信任真是三生有幸！”

不過他心裡明白，這份信任是因爲章伯言。

他仔細地收好了刀，倒是正經了起來：“放心，我會盡力。”

莫小北點頭，側頭看著章伯言：“我想去毉院再找一下汪姨。”

章伯言同意了，“好，你先打個電話給她。”

莫小北嗯了一聲，撥了汪姨的電話，好一會兒她看著章伯言：“沒有人接。”

“或許是在開車，或者是不在身邊。”章伯言擡手看了下表，“這會兒已經下班了！這樣，明天一早我陪你過去找她。”

莫小北放下手機，嗯了一聲：“衹能這樣了。”

林謙也換了衣服，看著他們，“不早了，乾脆一起喫個飯吧！”

說著，他有些抱怨，“你們是無法躰會單身狗一個人喫飯的寂寞。”

他這樣說，莫小北就笑了起來，本來沉重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。

她仰頭看著章伯言。

他捏她的小臉，“喫火鍋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