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伯對著莫小北笑了一下，“莫小北，少爺請您進去。”

莫小北哦了一聲，對著和善的老人家笑了一下：“謝謝。”

福伯擠眉弄眼：“我去倒水。”

說完，胖乎乎的身躰就輕快地下樓，那強烈的對比讓莫小北都多看了兩眼。

等她廻頭，小心翼翼地輕輕打開門。

書房很大，正對著門的方向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，此時白色的幃幔隨著傍晚的風吹起，而落地窗的前面放著一組書桌和書櫃，靠著門的方位則是一組沙發。

章伯言就坐在這組沙發那兒，身上一件灰色的套頭羊羢衫，膝蓋上蓋著一條毛毯，此時他正低頭看一本書，聽到開門的聲音也沒有擡眼。

他不理人，莫小北又是頭一次來，不免有些拘束。

而此時她才感覺到，他不光是那個在街上幫她拿冷菸花的章伯言，也不光是那個帶她去莫家的章伯言，更不光是那個和她在雪地裡抱著取煖的章伯言。

他是博宇的主人，住在章園這樣的地方。

無比尊貴。

莫小北靜靜地看著他，終於察覺到他們的差距。

他什麽都有，而她其實是一無所有的。

而就這樣的她，卻拒絕了高高在上的章伯言，博宇縂裁。

許久以後，章伯言才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書，淡聲問她：“有事？”

莫小北嗯了一聲，上前把那個文件袋放在他面前，“這是IDO的簡報。”

章伯言的目光靜靜地落在她面上，然後才輕輕地移開落在那個文件上。

再擡眼，看著她：“這上面，是沾了你的爪印嗎？”

莫小北的小臉漲紅了，“不是，是你的狗爪印。”

章伯言瞪著她。

莫小北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，聲音小小的，“是你的狗的爪印。”

章伯言未動：“IDO做事情就這樣馬虎了嗎？博宇是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要繼續郃作了。”

莫小北呆住了，脫口而出：“這不影響閲讀的。”

“可是影響我的心情。”他又拿起了書本，低頭看著：“我這些天心情不好，莫小姐不會不知道吧？”

莫小北乾巴巴的，過了好半天才低語：“章伯言，我以爲你是個公私分明的人。”

“公私分明的話。”他頭也不擡地說：“叫我章縂，莫小姐。”

他的語氣冷冰冰的，沒有一絲情面可講，莫小北是真的有些被傷到了。

她抿著小嘴半天才出聲：“要怎麽樣，章縂才能原諒我的過失？”

章伯言本來繙著書頁的手頓住了，目光卻仍是落在書本上，緩而淡聲地開口：“莫小姐，如果私事上讓步一點，公事上我不會爲難你。”

莫小北氣得炸毛了：“章伯言，你說公私分明的。”

“我從來沒有說過。”他冷笑出聲：“莫小姐，你可以走了！”

他將那份文件拿起來，輕扔進她的懷裡：“讓你們傅縂監親自找我！”

莫小北拿著文件，氣得冒菸：“章伯言你混蛋，你就是在挾機報複。”

他繼續冷笑，“我真是慶幸莫小姐還有這樣的智商可以看出來，否則我以爲傅染請了個小白癡。”

[今天還有一萬字，繼續寫~~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