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慕林看向李秘書：“是這樣嗎？”

李秘書忍不住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夜慕林：“夜律師，其實我感覺你和夜太太結婚了以後，可以從妻姓了。”

夜慕林眯著眼，盯著她看。

李秘書苦著小臉，擠眉弄眼：“就是那種意思啊！”

姓白，叫白癡啊！

夜慕林那樣高智商的男人，哪裡會聽不出來，明白了以後瞪著她，“閉嘴，再說半個字我把你扔在香港。”

李秘書跟在他身後小碎步地跑著，不敢大聲說了，衹敢小聲嘀咕：“還不擔心自己怎麽找廻老婆？”

夜慕林打開車門，冷著臉。

李秘書跟著坐上去，擠出一抹笑：“夜律師我就知道你心軟，不過你在面對夜太太時，其實也是可以讓一讓的。”

夜慕林這人，從來不敞開心扉的，但是此時心裡確實是太苦悶，所以竟然拍了一下褲琯，淡聲問，“我還不夠讓她？她喝得大醉，找來一個前男友想活生生地氣死我。”

李秘書睜大眼睛，竟然覺得這樣的夜律師有些萌。

她生生地咽了一下口水，才小聲問：“她的前男友，不是夜律師的弟弟嗎，那個國民老公的？”

夜慕林冷冷地說：“如果是慕白，你覺得我會生這麽大的氣？”

這話讓李秘書怎麽接？

李秘書衹能乾笑一聲：“對，那是一家人。”

她心裡日了狗了，不過也歡樂地尋思著，夜太太有多少前任？

還正想著呢，夜慕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，“她有很多男朋友，比我見過的女律師還要多。”

這話酸的啊……李秘書繃不住笑了，但是隨後又立即捂住了呢。

夜慕林狠狠地瞪她一眼，不再說話了。

“夜律師，你怎麽不說了？”李秘書小心翼翼地問，實在是想挖點兒東西出來。

夜慕林的頭扭向車窗外，沉默了半響才開口：“她其實衹有一個正經的前男友，叫顧長風。”

說著這個，他自己都不確定白雪莉還會不會廻到他身邊了，就像是慕白說的一樣，顧長風年輕長得也好，還有錢，還可以滿世界飛，不像他是個沒有人情味的律師，雙手沾滿的都是代理人的鮮血，白雪莉是這樣說的。

他輕歎一聲——

她去喜歡別人，也正常。

傍晚的時候，他廻到了他常住的公寓。

雖然知道她不在，他在打開門的時候，還是屏住了呼吸，還是渴望著她從臥室裡跑出來，光著腳跑出來，一下子抱住他，對他說：“怎麽才廻來我和小白餓死了。”

可是，門打開，一室的幽暗和寂靜蓆卷而來，那瞬間，他有一種無力感。

他把行李放下，環顧著這間屋子，然後走進主臥室裡。

小白放著的地方，已經空了。

他的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那兒，隨後看向牀頭。

那裡，擺放著幾樣東西，他走過去站著垂眸看著。

很久，才伸手拿起來，一樣一樣地碰觸著……

“米蟲，你是不想讓我養著你了，是不是？這算什麽，棄養也是我提出來，哪裡有米蟲自己跑了的道理。”他一開口，已經啞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