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她，淺淺地笑了一下，“你喂我？”

她又欺欺艾艾了起來，盯著他的臉，然後就像是下定了決心一下：“嗯，我喂你。”

扶著他略坐起來，又給墊了一個靠枕，她端了粥坐在他身邊喂他。

夜慕林靜靜地喝了一碗，她小聲問他還要不要了……他盯著她，安靜地吐出兩個字：“想要。”

白雪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，咬著脣盯著他。

夜慕林笑了笑，“不過我現在這樣，也做不了什麽，是不是？”

她不出聲，默默地把碗收拾了，自己也簡單喫了些東西。

他叫她過去，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坐過去了，坐在牀邊的沙發上。

夜慕林看著她，低啞地開口：“你覺得我母親和郝雲怎麽樣？”

她睜大眼睛，沒有發表意見。

他心裡知道她是不願意發表，因爲她和他離婚了，於是笑笑：“他們挺好的，人活著還是要有愛情的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她終於還是問出口：“你和溫遠有愛情嗎？”

夜慕林的目光深深，一直凝眡著她。

許久，他極淡地笑一下，“白雪莉，其實你心裡早就清楚答案不是嗎？”

他伸手讓她過來，她不想過去，但又怕他起來，於是還是過去了。

他讓她趴在自己的牀沿，他微涼的手指像是撫莫自己心愛的小寵物一樣地撫觸著她，聲音很低啞，“嗯？”

她趴著想擡頭，但是他不讓，就衹是按著她，他的嗓音更低沉了些：“雪莉，我今天說的話記住了，嗯？”

她有些呆呆的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記住什麽。

夜慕林也沒有多說，衹是放開了她，隨後撥了個電話出去給郝雲。

撥完後，又打了好幾個電話，放下後他盯著白雪莉有些亮晶晶的眼，“郝雲我是一定要保的，不衹是爲了我母親，還爲了我自己。”

白雪莉的聲音乾巴巴的，“你……也很想往上爬？”所以要保著郝雲？

夜慕林看著她，沒有否認：“是啊，拼命地想往上爬，沒有郝雲大概得用兩倍的時間。”

他又換了一個說話：“郝雲比溫家對我的作用更大。”

這有深意的話，他也不指望她明白，但是白雪莉明白了。

他是說，溫遠……衹是他往上爬的墊腳石。

“可是你這樣對溫遠不公平。”她小聲開口，早就忘了自己和溫遠是情敵。

夜慕林淡笑：“那又怎麽樣？”

白雪莉滯了好半天，才鼓足了勇氣，低語：“那你……會和她上牀嗎？”

問完，她自己都覺得沒有意思，垂了眸子不說話。

夜慕林松開她，盯著她好一會兒，才淡笑：“那你，希望我和她上牀嗎？”

她不說話。

他換了個說法：“我和她上牀，你會生氣嗎？”

她猛地擡眼，望進他略帶笑意的眼裡，好半天才搖了搖頭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不知道就是會生氣。”他虛弱一笑：“放心吧，我現在也做不了什麽的。”

“那以後呢？”她看他，說完後又後悔了，不應該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