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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书院的人都看见了,你同那数十人一道被关押在夫子办事处,至下午时分才放行,你没作弊会关你这般久?!”

  南徐愤愤然说道,“你不知道这一天我的同门都在借此讥笑我吗?”

  实则南徐同门借此讥笑他,只是因着他平日为人过于高傲,目中无人,性子难相处,往日那些记仇的少年便借此机会发作罢了。

  这些,南徐隐约知晓,只是仍旧将一身怒气发作在南烟身上。

  南烟闻言,咬牙沉默下来,她环视桌上五人,最终将目光落在南徐身上,道:“我被卷入此事只是因最后一道策论题与俞宗衍相似,但此事我已在屋内当着数名学子与夫子面解释过亦证明自己清白。”

  她见南徐仍旧气恼,深吸一口气道:“日后还会有数次考试,我会借此证明自己的实力,届时便不会有人借此讥笑你了。”

  徐氏在她话落后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搭腔,左右不过她年少一时冲动,母亲又不在身边教导,一时犯错也无甚只日后莫再犯便是。

  南烟听着,心中愈发憋屈不已,待听得母亲二字方才将目光落在一直盛怒难消的南易身上,“父亲,你…可知我母亲如今何在,她说是有事需至外地处理,可如今都快三个月了。”

  南易冷淡道:“她既说是有事处理,待事情处理完毕必定归来。”

  南烟便不再多话,因着饭桌之上南徐与徐氏左一句右一句不离她作弊一事,她心中气恼,便起身告辞离去。

  祖母这时却是突然发话,似乎气恼南烟身为晚辈却在长辈还未离席时便起身告辞,这是南烟来赴饭局后她说的唯一一句。

  南烟愣住,随即咬牙再次入座。

  此前,无论南徐与徐氏及南易如何责难她,她都未曾察觉委屈,此时却被祖母轻飘飘一句不知礼数数落的快要落下泪来。

  只她性子要强,头颅微垂,掩下脸上神色。

  坐在徐氏旁边的南安一直安静的瞧着南烟,她许久未见长姐,如今见她似乎有些委屈,误会她是因石鼓书院那些事不开心,便开口道:“既是不喜石鼓书院,那长姐便不要去了吧。”

  若是不去书院,南烟便能在家中陪着她了。

  徐氏正待应和,南烟却猛然抬头,厉声道:“不行!我一定要去。”

  她声音微厉,南安一愣,突然委屈起来,瘪嘴哭泣道:“你做什么凶我啊!”

  南安娇滴滴一个小姑娘,哭起来极为惹人心疼,南烟看着十分心疼,正待致歉,祖母却突然发话,“看着便讨人嫌,还不快走,回西苑思过,日后若是再传出作弊之事,你便再别想去书院就读了。”

  南烟只好告辞离去,她不知,南安一直恨恨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,见她头也不回也不安慰她一声,哭的是更加厉害,直到南易厉声呵斥,她才抽抽搭搭忍住了哭声。

  秋夜清冷

  南烟丧气的走出东苑后,内心有些茫然,这时,一直蹲在墙角候她的孟养突然站了起来,他捂着肚子道:“南烟,你终于出来了。”

  因着担心南烟,他一直候在东苑外,此时见南烟失魂落魄,便知晓她被欺负了。

  他上前去拉南烟的手,轻声安抚道:“你别理他们,他们不喜欢你,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的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

  南烟抿嘴苦笑,“可我心里还是有些难受,孟养,我想母亲了。”

  “夫人不是说短则三月,长着半年便归吗,年关时,她一定会回来的,那时亦是石鼓书院半年一次的重大考试,你到时候考好了,她一定很高兴。”

  南烟吸气,颔首认同,“对,一切拿实力说话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翌日

  南烟照旧早起至石鼓书院,她如今已将往日落下的课程全部拾了起来,再不需要俞宗衍替她补习,只是当她进入课室后发现不仅俞宗衍在,冯希臣亦在!

  她上前与这二人打过招呼,便坐下开始温书,俞宗衍侧头看着南烟精致异常的侧脸,见她眼底一圈青色,便问:“昨夜未休息好?”

  “嗯?”

  南烟揉了揉眼角,昨夜虽有孟养出言安慰,但她到底年少,夜里蒙着锦被偷偷落泪。如今俞宗衍问来,她只得应付道:“嗯……昨夜晚膳吃的多了,因着消食,便睡得晚了些。”

  俞宗衍闻言,便起身去了静室令书童去寻消肿的热鸡蛋与棉帕。

  他离开课室后,南烟正垂头温习书本,冷不丁坐在身后的冯希臣突然一脚踹来,那力道之大,直踹的南烟椅腿都快断裂了。

  “你做什么!”

  南烟放下书本,怒气冲冲的回身与他理论,却见他双目阴郁,透出一股摄人的冷光。

  冯希臣缓缓欺近,一张脸几乎与南烟碰在一处了,“南学,我知道昨日的话你都听见了,但有些话能朝外说,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。”

  南烟微微后仰,与他拉开距离,亦是生了怒意,道:“我不会乱说的,你放心。”

  “那个孟养呢?”

  “我昨夜便已知会过他,他也不会乱说的。”

  冯希臣冷冷看向南烟,似乎并未尽信。

  南烟见他目光不善,咬牙起誓道:“你别那样看我,反正我和孟养都不会说的,若是多嘴,我们皆会不得好死。”

  冯希臣闻言,身子一仰,懒散的靠在椅背上,凉凉开口,“我听着呢。”

  他不说老天爷听着,反说他听着,这人着实嚣张。

  南烟皱眉看着他,觉得他这人着实讨厌,她不欲理会,回转身再次垂头认真温习书本。

  她身后,冯希臣一直安静的看着她微垂的后脑勺,见她再未回转身多说,突然轻嗤一声,侧开目光。

  不多时,临近早课,书院中人多了起来,少年皆聚在一处对昨日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,有那好事者亦有意无意的对南烟指指点点,而昨日那些占了南烟便宜的少年则开始维护起他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