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暮离眼中的恨意有增无减，封离非常震惊。

封离确信刚才已经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动摇，可是转瞬间，她为什么还是执意想取他的性命。

没错，九暮离改变主意了。

既然已经遇到了前世最大的仇人，没有理由就这样放过他，却让自己置于不明的危险之中。

九暮离确信她要尽早除掉这个最大的隐患，这样以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。

打定主意，九暮离眼中的恨意更浓，她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。

九暮离眼中的恨意让封离不解，也让封离心疼。

他不知道九暮离到底遭遇了什么，而她的遭遇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。

但是九暮离既然已经打定主意，他便不准备反击，他想要完成九暮离的心愿。

但只有一件事他想要在死之前弄清楚，那就是她为什么如此恨自己。

“为什么？”封离的气息已经不稳，简短的三个字，却让封离花了很大的力气，颤抖着说了出来。

九暮离勾起唇角，心中一声冷笑。

为什么，这世间哪有那么多说的清楚的为什么，不然她前世凭什么要遭遇那样的事情，要被如此那般对待。

见九暮离没有回应自己的打算，他便知道九暮离心中的恨意太过浓烈，或许只有自己的死，才可以消减她心中的恨意，让她解脱。

既然如此封离便不准备再刨根问底了，但在临死前，他还有一件事要做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封离的告白就这样唐突的冲撞着九暮离的神经，既然他已经都要死了，那他要在死前，将自己的心意完完全全的传达出来。

他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，还在九暮离的心中没有一点痕迹。

他不怕自己这样枉死，却怕自己到死都没有让心中的那个人知晓他的心意，因此封离不管不顾的告白了。

告白之后，封离心满意足的微微勾起唇角，闭上了眼睛，等待着九暮离愤怒的裁决。

视死如归如此平淡的封离让九暮离的心头一震，她手下的动作顿了顿。

看着封离风中微微颤抖的睫毛，九暮离微微皱眉。

封离为何要在死前突然说喜欢自己，他的用意何在？

他是真的喜欢自己，还是想要以此为借口打动自己，好让自己放过他。

九暮离迟迟没有动手，她紧紧的盯着闭上双目等待命运审判的封离。

面对死亡，如此平静的封离，让九暮离犹豫了。

如果他是想要通过告白来让自己放过他，这个办法也太冒险了。

毕竟如果自己万一真的狠下心来，那他这句话的分量是完全抵不过她的心中的仇恨。

可是除了告白，他却什么也没有做。

即便自己的手现在插在他的心脏里，可是只要他想要反抗，凭借他的灵力，他完全是可以救下自己的，可是他没有！

这样的封离突然让九暮离改变了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