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哥點點頭，轉頭問吳煇：“知道這條的意思嗎？”

吳煇點頭：“知道知道！”

四哥說：“那你給解釋解釋？”

吳煇擦了擦鼻子上的汗：“意思是要如實交代犯罪事實。”

四哥又點點頭：“嗯，那交代吧？這是第幾次了？”

吳煇說：“哥，我這真是第一次進來。”

四哥一瞪眼：“我說第幾次犯罪！”

吳煇使勁搖頭：“真的是第一次啊！哥！”

四哥歎了一口氣，轉頭看看何志偉的方向：“你看看，你認識他嗎？”

吳煇轉頭看看何志偉，感覺認識，又想不起來是誰，半天才說：“哥，我不知道他是誰，但是看著眼熟。”

四哥挺起腰：“何大夫，你給介紹一下自己吧！”

何志偉趕緊站起來：“報告，我進來之前是市人民毉院的外科大夫何志偉！”

吳煇明顯嚇了一跳，四哥轉過頭：“想起他是誰了嗎？”

吳煇點點頭：“是是是，想起來了，我……前陣子住院，他是我的主治大夫。”

“哦……”四哥終於把那根菸點著了“現在說說，是第幾次犯罪吧？”

吳煇差點跪下：“哥，對不起，我真不是要故意騙你的，我衹是把之前的事兒給忘了……”

鄭強蹦了起來：“忘了？操！真好記性，老子殺了好幾個人，你說要能跟你一樣忘了多好？”說著，看似漫不經心的逼近他。

吳煇面色蒼白，看著鄭強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：“哥哥哥，別打我，我說我說。”

四哥一瞪眼：“誰說要打你了？我們這裡是文明監捨，從不打人！”

吳煇使勁點頭“是是是，哥，真的對不起，我剛才以爲您問的是我是第幾次進來，我真的是第一次進來。之前那個事兒，那個女的把我給捅了，然後也就這麽過去了，我就給忘了。”

四哥又緩緩地問：“之前什麽事兒啊？”

吳煇說“之前……也是猥褻，但我沒得手啊，那女人給我紥了兩刀，所以現在還瘸著呢！”

四哥問：“猥褻誰了？”

吳煇低頭“也是我們同事……”

蒼蠅在一邊咬著牙隂森森地說：“我們哥問你猥褻的那個女的叫什麽名字！”

吳煇顫顫巍巍的說：“馬馬馬馬……馬蘭”

我坐不住了，咬著牙要沖上去，但四哥和邢耀祖一把把我拉住，又沖我使了個顔色。吳煇一直低著頭，沒有看見我的動作。四哥看我不再動了，笑了起來：“呵呵呵呵，那你知道馬蘭是誰嗎？”

吳煇擡起頭，看著四哥：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
四哥轉頭看看鄭強：“鄭強，你給他普及普及，馬蘭是誰啊？”

鄭強嘴巴一歪：“馬蘭？那不是我嫂子嗎？”

吳煇呆住了，嘴巴長得老大，然後結結巴巴的說：“哥哥哥，別開玩笑了，馬蘭就是個小老師，怎麽可能會……”

鄭強問：“去你媽的，咋了，小老師就不能有個小叔子在牢裡啊？我問問你，那你知不知道馬蘭有沒有男朋友？”

吳煇想了想：“倒是有一個，但是他好像被……”說到這裡，他呆住了。

四哥說：“好像被什麽？”

吳煇手足無措：“好像被抓了，而且還判了刑。”

四哥點點頭：“嗯，看來你了解的不少。那你就是因爲她男人被抓了，才猥褻他唄？”

吳煇不知道說什麽，又擺手又點頭。四哥說：“行了，我呢，也就不賣關子了。鄭強，你再給他介紹介紹，坐在我旁邊的這位是誰。”

鄭強走過來，一指我：“狗慫，睜大眼睛看看，這位虎哥，就是馬蘭的對象。”

吳煇呆住了，不知道說什麽好：“你你你，你是張毅虎？”

我冷冷地笑：“還能有誰呢？”

吳煇的褲子溼了，蒼蠅一捏鼻子：“操，這狗東西尿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