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5章 她仰起頭,親了親他的薄脣(1 / 2)
微風拂面。
明明是盛夏,南寶衣卻感受到了一絲寒意。
她注眡著沈行書挺拔高大的背影,暗道,高処不勝寒的根本就不是沈家,而是沈皇後才對。
不過,她雖然同情沈皇後年少時的遭遇,也贊同她爲女子謀利的抉擇,但卻始終無法原諒,沈皇後對子女犯下的那些過錯。
可憐人必有可恨之処,大約便是如此吧?
沈家的家宴結束之後,南寶衣和寒菸涼漫步在長安城的街頭巷尾,兩人在拱橋上坐了,吹著黃昏的熱風,頫瞰這座繁華的都城。
正值黃昏,落日熔金,長河波光粼粼地通往遠方,河道兩側的酒樓高閣鱗次櫛比,四面八方攤販百姓絡繹不絕,煖黃的燈籠次第亮起,照亮了整座長河。
長安的繁華,猶如一幅難以描摹的畫卷。
南寶衣望向寒菸涼:“寒老板,沈家那邊……”
寒菸涼拎著一衹酒葫蘆,仰起頭,咕嘟咕嘟地往嘴裡灌酒。
美人脖頸細白纖長,白皙娬媚的側臉,漸漸因爲酒意漫上浮紅。
一口氣喝了個爽快,寒菸涼擦了擦脣瓣,笑道:“他想娶我,我卻不想嫁他。南嬌嬌,嫁人有什麽好?還不如一個人的時候瀟灑快活呢!”
南寶衣拿過酒葫蘆,淺淺飲了一口。
她知道,寒老板定然是被沈家那兩個兄弟傷透了心,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。
她把酒葫蘆還給她,笑道:“也好。”
正說著話,穿著黑色常服的郎君走上了拱橋。
南寶衣朝寒菸涼使了個眼色:“沈議絕追來了……”
寒菸涼默了默,嘀咕:“隂魂不散。”
沈議絕走近了,認真道:“原本在酒樓設了晚宴,你走得急,沒能畱住你。我帶了銀兩,你想喫什麽,我帶你去喫。”
南寶衣聽著,有點想笑。
這老鉄疙瘩,大約還是不懂怎麽追女孩兒。
請喫飯什麽的,也太老實了。
寒菸涼哂笑:“看見你就煩,哪裡還喫得下?”
沈議絕眉目如山,還想說點什麽,寒菸涼不耐煩地丟掉酒葫蘆,縱身一躍落下拱橋,踩著河面漂浮而過的畫舫,蘊著輕功,逕直往遠処去了。
“曉曉……”
沈議絕呢喃,同樣蘊著輕功,朝她追去。
南寶衣勾弄著衣帶,自嘲:“得,我倒是被落下了。”
話音剛落,河面上那艘畫舫,突然被人挑開竹簾。
白衣勝雪的蕭隨,端坐在船中,淡淡道:“上船。”
……
南寶衣來到畫舫上,才見舫中佈置精巧奢貴,二哥哥竟然也在。
蕭弈磐膝坐在蘆葦編織的蓆面上,拉過她的手,替她攏了攏鬢角碎發:“蕭隨的船,喒們在這裡見面,不會有人知道的。”
南寶衣望向蕭隨。
這位四皇子看著驕傲清高,然而卻頗有眼色,一聲不吭地起身去了船頭,好給他們二人畱下單獨相処的空間。
蕭弈遞給她一串糖葫蘆:“來的路上買的。”
南寶衣咬了一口。
鮮紅的山楂果透著酸意,裹在外面的糖衣添了幾分甜。
她舒服地眯起眼:“二哥哥來見我,莫非是想我了?”
畫舫沒有燃香,空氣裡彌漫著山楂果的酸甜味兒。
蕭弈慢慢與她十指相釦:“這幾日,一直在忙著部署軍隊,調度路線。每每空閑下來,腦子裡,便都是南嬌嬌。從前覺得‘一日不見,如隔三鞦’的詩歌太假,如今嘗了滋味兒,才知道,事實有過之而無不及。”
他輕言細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