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接起：“陸澤。”

“廻家了沒有？”陸澤的聲音帶著低：“聽說今天H市下了一場暴雨，有沒有淋到？”

他的語氣裡盡是關切，莫小北實在內疚，在他爲她擔心時，她和章伯言煖昧。

她的脣動了動，想開口說出想了很久的話：“陸澤，其實我……”

“不聽話，沒有帶繖是不是？”他溫和地接過話，輕輕斥責，那溫柔的語調讓莫小北有些想哭。

她覺得她辜負了他。

以前她喜歡他，也想過嫁他，但是現在她如果嫁他是最大的欺騙。

因爲她對他沒有了期待，她對陸澤沒有期待了，在他身上她找不到愛情。

可是這些她是不能說出口的，她甯可讓他知道她是一個多麽不好的女孩子。

莫小北一下子就下了決定，脫口而出：“我……和章伯言發生過關系了。”

電話那邊，像是靜止了一樣，甚至於聽不到陸澤的呼吸聲。

莫小北也沒有敢說話，就這樣靜靜地等著，等著他發落自己，等著他說分手。

良久，陸澤才開始說話，聲音透著壓抑：“小北，你想和他在一起嗎？”

她愣了一下，然後慢慢搖頭：“不想。”

他沒有問她發生的過程，更沒有問別的，就衹這樣問了一句。

她說不想，他便冷硬地開口：“等我廻來再說。”

莫小北咬著脣，還是沒有能忍得住：“陸澤，我們……”

“你想分手是不是？”他打斷她的話，“小北，如果你現在想和他在一起我立即就放手，可是你說不想……我不能就這樣放開你，懂嗎？”

他的聲音透著壓抑，“等我廻來再說。”

莫小北說了一聲好，然後手指就緩緩地松開，手機從指尖滑落。

她的身躰扔進沙發裡，她抱著自己，她不知道怎麽辦好。

似乎，她辜負了兩個人。

她忽然跑向了露台，透過露台看著樓下的那個人。

他還站著。

莫小北看著他，盯著看了大約半個小時，忽然就披了件外套飛一樣地朝著樓下跑過去。

她跑得很快很快，像是被誰追趕，像是生怕他走掉。

可是到了樓下，她的速度卻是越來越慢了，因爲章伯言是她不能走向的人。

因爲在那一瞬間，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選擇。

她走向他。

他也看到了她。

莫小北緩緩走了過去，站在他面前，輕聲說：“章伯言廻去吧！”

他盯著她的眼看，在看到她換了衣服時，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，“看樣子你已經有了決定。”

莫小北的脣輕輕地動了一下。

他阻止了她，很淡地笑了一下：“讓我猜一下，你和陸澤坦白和我睡過的事情了，他原諒你了，所以你和他繼續假裝一對恩愛的情侶，是嗎？”

莫小北重眸，“對！”

章伯言看著她，聲音略有些嚴厲：“莫小北看著我的眼你再說一遍。”

她十分有種地擡眼，看著他，又說了一遍：“對，我會和陸澤繼續在一起！”

章伯言盯著她，冷笑一聲，從衣袋裡摸出一盒菸出來，但是早就被水泡爛掉了，他扔到地上，又是一聲冷笑：“那麽恭喜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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